4月13日,是泰国的泼水节,我随旅游团来到了“佛教之都”—曼谷游览,遇到了导游“屁阿陈”和驴友“小钢炮”,至今想起他俩仍忍俊不禁。 “欢迎大家来到泰国,我是陈迎财,今年49岁。你们就叫我‘屁陈’或‘阿陈’吧,因为在泰国‘屁’和‘阿’都是尊称了。”出了曼谷机场,我们上了一辆豪华旅游大巴。刚坐稳,泰国导游就拿起话筒介绍说:“在泰国,问候早晨好、晚安、道谢,叫‘萨瓦底卡’。见到小姑娘叫‘水晶晶’,小媳妇叫‘水汪汪’,老太婆叫‘水干干’,帅哥叫‘老妈妈’……”一席诙谐的开场白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于是,我们都称导游为“屁阿陈”了。 一路上,一个背相机的老者引起了大家的兴趣。说是老者,其实他才50来岁,谢顶的头上稀稀拉拉没剩几根毛,我开玩笑说他的头是“中间一个网球场,四周全是铁丝网”。他背着一部长焦距相机,镜头足有尺长,似一门小炮管,在后腰际一颠一颠的摆动很是惹人注目。他说自己是摄影爱好者,去年买了这部专业黑卡索尼RX100相机,2020万像素,还配上了长焦聚镜头,花了上万元钱。因此,我们都称他“小钢炮”了。我在部队当了9年新闻干事,文笔一般般,摄影水平更洼,所以平时我一看身背“小钢炮”的人就肃然起敬。有一次,在大连国际服装节开幕式上,我看到一个穿红马夹的摄影记者,身上背了三部“小钢炮”,真是羡慕不已,回家对女儿说我也要买个带好几个兜兜的红马夹穿上,妻子讥笑说我脑子有病。说实话,我小时候就羡慕屁股后背家什的人,邻居家的二叔是公社电站的电工,屁股后天天挂着一个扁皮包,上面分别插着钳子、扳手和镙丝刀等工具,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,不时发出“咣当咣当……”的声响,显露出一股神气劲儿。我母亲常夸奖说,看你二叔多展扬,是吃公家饭的人,我父亲却哼了一声,不屑一顾地说,展扬个屁,那是给自己壮胆儿,走苞米地时怕狼咬着。 “小钢炮”不知疲倦地背着“小钢炮”,不管遇到啥景儿都绕有兴趣。看到蚂蚁在地上跑,他就撅着老高的屁股,弯腰捧着相机“咔嚓咔嚓”地一个劲的拍。那天,我俩走到一棵古树下,“小钢炮”像发现了新大陆,指着盘根错节的树根问我这是啥?我不经意的说不就是一堆老树根吗?他催道,你再看,好好的看。我细一瞅是一片绿叶漂落在树根上。这是什么,这是什么?还没等我回答,“小钢炮”感概地说,这叫菩提树下“落叶归根”,灵感发现了美感啊。我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,不由想起多年前,一个摄影名记拍过台湾老兵盼回归的图片,画面是一片枯叶落在古树根上,题目叫“落叶归根”,获得了全国摄影大奖。想到此,我随便说,这只是一片绿叶,再说太小了。“小钢炮”振振有词地说,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,这片绿叶象征台湾当代年青人也盼落叶归根啊。听后,我觉得蛮有道理,也试拍了一张。 那天下午,我们去看人妖表演,“屁阿陈”再三强调说,与人妖合影,一定要给小费,一次40泰铢。可能是由于忙于拍照,“小钢炮”没听到这话。散场后,几个漂亮的人妖走出场外,与观众合影。这时,《泰囧》电影中的一个名妖,走到“小钢炮”面前搭肩挽腰,另一个人妖摘下他脖子上的相机,左一张右一张,横一个姿势竖一个姿势的轮流与他合影,乐得“小钢炮”美滋滋的合不拢嘴。合影后,六个人妖伸手要小费,“小钢炮”这才恍然大悟,可一掏兜里没带钱。人妖一看不给小费就不依不饶,干脆就把相机扣了下来。最后,一个人妖跟在“小钢炮”后面,直到200元人民币到手了,人妖们才善罢甘休。 导游“屁阿陈”是华裔,中等身材,黝黑的脸膛,两眼贼亮,脖颈上戴着一条粗重的金项链,项链下方挂着三尊镶嵌在三角形佛龛里的金佛。“屁阿陈”总是热情有加,常制造一些笑话或讲出几个荤段子逗大家开心。当天傍晚,“小钢炮”找到了“屁阿陈”,请求调换房间,要与他住在一起,说是同屋的人打呼噜很厉害自己睡不着。翌晨,“屁阿陈”早起洗漱时,慌忙中随手将台上一杯水倒进了马桶里。“小钢炮”起床后发现自己泡在杯中的假牙不见了,就请“屁阿陈”帮忙寻找。这时,“屁阿陈”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忙跑进卫生间,伸手在马桶里一抠,将假牙轻轻捏了上来。一番冲洗后,“屁阿陈”又将它放回原处的水杯中。然后,“屁阿陈”转身出来说没找到,让“小钢炮”自己到卫生间再仔细找一找。“小钢炮”一进到卫生间就惊喜道:“哈哈,我的假牙找到了。”早餐后,“小钢炮”又找到了“屁阿陈”说:“导游啊,今早的奶油面包味道咋不如昨天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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